社會發展 Archives - Page 3 of 3 - 太平山青年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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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發展

神期食品?廚餘與浪費食物 – 花花

冰箱裡有沒有藏著看上去不新鮮的蔬果,或者超過食用期限的各種食物?你會怎麼對待它們?大部分的人大多隨手打開垃圾桶的蓋子,一一將它們交給堆填區「處理」。不過,當翻開關於廢物的統計數字之後,我們會發現每日有3640噸(註一)的廚餘來自我們的家庭及工商業界,包括酒店、食肆及食物製造廠。 3640噸到底怎樣的一個數字?等於每日有364架垃圾車的過期食物、殘羹及菜頭菜尾等等被送往堆填,若當中有十分一可被當食物被人進食,不但可以節省餐費、垃圾處理費,連帶減少運送垃圾而帶來的減少碳排放,下刪一千字的好處。 在家中要減少廚餘,不外乎幾招:減少購買多餘的食物、對食物的有效期間不要過分敏感、減少製造菜頭蔡尾及自行處理廚餘。 貌似困難的環保原則,其實只要轉一念則變得可以輕鬆實行。購買太多食物的朋友無非貪平及怕麻煩,以致雪櫃堆積過多食物而落得過期被棄的命運。若能改變購買習慣,每次購買少量、適量,令食物保持在最新鮮的時間被食用,當然營養以致口感均更佳。若不能,仍要維持購買較多的蔬果備用(按以筆者認知最容易被丟棄的食物則是賣相欠佳或發霉的蔬果),則需認清蔬果特性而作不同方法的保存,保持新鮮。例如熱帶水果放在室溫地方,綠色蔬菜可仿照水種植物以水浸泡,甚至將蔬果洗淨切開放在冰格,統統可延長食用期限。 至於食用期限,並非每一個均要「照本子辦事」棄之而後快。現時不少包裝食物上的期限林林種種,如預先包裝食物上按法例規定要有「此日期前食用」或「最佳食用日期」的字樣,兩者的分別在前者為食物安全的資料,如出現在容易變壞的奶類、乳酪及壽司等,需遵照日期規限食用;後者則為確保食物味道最佳質素的資料,與食物安全未必有關。 有環保團體曾測試81多款已過「最佳食用日期」的食物,如罐頭、餅乾及意粉等,最長的罐頭過期7年。測試更將過期罐頭交給浸會大學化驗含菌量,結果全部通過測試,證明可安全食用。 港人聞過期色變,不過,近年有餐廳卻反其道而行,實行收集過期食物,再烹煮環保的菜式待客。店主強調只會使用超過「最佳食用日期」期限的食物,烹煮前會目測有否腐爛和聞清楚有否異味,更親自試食無問題才待客。店主稱這個「最佳食用日期」的期限為神期,店名更改作「神期Cafe」。神期Café的顧客透露,Cafe食物質素不俗,不少過期食品原料更是來自捐贈,由過期的有機小麥、有機紅豆到過熟的日本蘋果應有盡有。 如果你想向捐贈快講過期及已過「最佳食用日期」的神期食品或光顧神期Cafe,可到facebook「神期食品」專頁與負責人聯絡。 註一:《香港固體廢物監察報告2014》     花花 – 喜歡探索,喜歡發掘,喜歡以不同的角度看世界,所以成為記者。遊走在新聞界多年,現職某報業集團港聞版

香港還會吃不飽嗎? – 花花

農曆新年剛過不久,許多人忙著運動、減去連日大吃大喝而增長的體重。能夠減重香港人都是幸運的,大部分富足而物質上不至匱乏。這個大都會的富裕中的貧窮往往容易被忽略,其實,社會另一個角落還著那麼一群人始終面對溫飽問題,過著常人想像不到的生活。 八十五歲、孑身一人的黃婆婆獨居在觀塘唐樓的一個床位,與其他五人共住一室、分享廚廁。一日三餐怎麼解決呢?黃婆婆告訴我,在這樣的環境根本無法煮食,菜貴、肉貴,有時寧願吃吃餅乾,或者在外面解決就好,反正吃不多,有錢就剩著點,營不營養根本不是考慮的範圍。她說,有時一日吃一餐,或者一個飯盒分成幾餐吃。 根據《2014年香港貧窮情況報告》,全港有96萬人生活在貧窮線以下,其中29.38萬屬65歲以上的長者,佔長者人數的百分之三十。換言之,每十個長者就有三個貧窮。 黃婆婆沒有什麼親戚,日常生活也是靠三千多元的綜援金,算是芸芸貧窮長者的一員,省下的錢留著以後用的。我想她說的是身後之事,不禁問:綜援不是有包含殮葬費嗎?她也只是笑笑:反正留著點錢,以後有用。這也許是老一輩中國人的觀念,不過她吃也吃不飽,還管後事? 幸運的是,黃婆婆後來逐漸在社區認識朋友,所有社區的免費資訊均來自這個朋友圈。經過朋友介紹,婆婆說最近吃得比較以前好,朋友介紹了幾家區內有免費飯或十元優惠飯的社福機構,還有不少社福機構定期派發食物,伙食比以前好多了。 精明如黃婆婆的也許只佔少數,我們還是時不時在街頭巷尾看著推著紙皮的、撿著汽水罐的或者一個個瘦弱的老人家。 說到貧窮與吃不飽,忽然想起多年前訪問過一個新來港家庭。單親的母子蝸居在深水埗某唐樓劏房,單計算租金已花去母親任職超市收銀員的逾半薪水。母親的工時很長,也許陪伴兒子的時間也沒有很多,兒子只能盡可能留在學校,或者在鄰居家玩,等待媽媽歸來。 訪問的當下,差不多要過農曆新年,我們問母親:準備怎麼過新年?有什麼慶祝活動?這位單親的媽媽是堅強而樂觀,到現在我還記得她的答案:做孩子喜歡的雞翼,沒有特別的。 是的,慶祝新年,就是做雪藏的雞翼,用媽媽的巧手做出孩子喜歡的口味。這是屬於基層家庭簡單的快樂。 我們活在香港,享受香港多元、進步、繁榮的當下,不要忽略了繁榮背後還有那麼一群有需要的人。

淺談奧斯卡太白爭議 – 陳廣隆

執筆之際,第88屆奧斯卡電影頒獎典禮結果早已塵埃落定,各大獎項是否大家心水,此刻也不再是影迷們最關注的話題——今屆奧斯卡各獎項得主是否眾望所歸,一直以來就不是各界最重視的(里安納度迪卡比奧終獲封帝,是意料之內的慶典),始終佔據娛樂以至社評版面的,是奧斯卡忽略黑人電影及從業者的爭議。 關於這個已歷時多年,而且勢將延續的爭論,以下是筆者幾點簡單的看法︰ 網上圖片 一、黑人演員在奧斯卡獲獎的機會,其實不低。昔日黑人深受歧視,確是事實,但據統計,在近20年,10%最佳男配角、20%最佳女配角、15%最佳男主角、5%最佳女主角是黑人,全數加起來佔全體演員獎項的12.5%,而非裔人口約佔同期美國總人口的13%,所以純以數字而論,奧斯卡並沒明顯的有色歧視。 網上圖片 二、今屆奧斯卡的主要演員獎項,確是沒有黑人演員在內,男星韋史密夫(Will Smith)更因此而杯葛頒獎典禮,堅拒不出席,但我們似乎也不能說要按人口比例,斷定黑人演員必須佔提名項目的多寡才不算歧視,否則同類爭議同樣可推到美國各類種族人口,例如說為何多年來都沒有華裔演員獲提名?更重要的,是提名應著眼於演技實力,而非種族身份。獲得今屆影后提名的傳奇女星夏綠蒂藍萍(Charlotte Rampling)在頒獎禮前的回應,廣遭抨擊,但筆者認為她並沒歧視之意︰“One can never really know, but perhaps the black actors did not deserve to make the final list” ——她這句話聽起來是很刺耳,但以今屆最佳男女主角提名而言,要剔除任何一人以換上韋史密夫或任何黑人演員,都會造成遺憾——《火星任務》(The Martian)的麥迪文(Matt Damon)也許稍弱,《洛奇外傳︰拳王之後》(Creed)的年輕黑人男主角米高佐登(Michael B. Jordan)的表現也確值得肯定,但考慮至此,重點顯然已非種族,而是回到藍萍提到的實力問題了。正如她在訪談中反問的︰“Why classify people?"影評人應為得不到肯定的佳作「申冤」,以評論與分析為之「平反」,只歸咎種族歧視是懶惰的做法。每談到種族歧視問題,人們總不免易神經過敏,太著重政治正確,誤解了別人的話。藍萍的說法,與傳奇男演員米高堅(Michael Caine)差不多,但後者說得中肯順耳些,就沒受到那麼多批評了︰“There are loads of black actors; I think in the end you can’t vote for an actor (just) because he’s black. You can’t say: I’m going to vote for him, he’s not very good but he’s black, (so) I’ll vote for him. You’ve got to give a good performance.” 網上圖片 三、這當然不是說奧斯卡沒有問題,而且問題顯然不小。奧斯卡貴為全球最關注的電影頒獎典禮,但其本質,其實不是競賽,不像歐洲三大影展,由每屆皆不同的獨立評審團評選獎項(當然可能會出現主席主導賽果討論的問題,但機制上是愈來愈完善),也有避免一片獨大的得獎規定(這會不會造成「分豬肉」則見仁見智),奧斯卡本質是「電影藝術與科學學院」(The Academy of Motion Picture Arts and Sciences)的年度活動,是業界「圍內」的盛會,獎項由會員投票決定,因此會員的組成、投票的機制、電影公司的拉票活動(明是鋪天蓋地的公關宣傳、輿論壓力,裡是衣香鬢影的豪華酒會邀請),才是關鍵。此處只列出數字︰截至上年度資料,電影藝術與科學學院主管委員會由52人組成,37人是白人男性、13人是白人女性、1位黑人女性、1位亞洲男性,即使不談奧斯卡委員會長期被詬病的「老人管治」所引申的積習問題,其種族組成無疑是不公平的。筆者認為,今屆奧斯卡的獎項提名,以戲論戲論實力,沒有太大的種族歧視,但背後組織卻是時候改革了,而且必須盡快改變,否則無法杜絕歧視可能,爭議也將永不停息。 網上圖片 四、也許我們最應關注的,不是從獎項上討論黑人是否被歧視的問題,而是黑人演員的「待遇」,就像Brandon K. Thorpn(王相宜譯)在《紐約時報》的這篇文章提到的,〈黑人演什麼才能獲得奧斯卡青睞?〉︰「在奧斯卡歷史上,有10名黑人女性獲得最佳女演員提名,其中9名飾演的是無家可歸或很快就要無家可歸的角色……獲得最佳女演員提名的10位黑人女演員所飾演的都是貧窮或低收入的角色,其中有一半是身無分文的母親。……還有其他一些共同之處:這10個角色中有7個沒有丈夫、男友或父親(或者在獄中)。其中6個曾遭受暴力虐待,有5個曾遭強姦。……電影藝術和科學學會主席謝麗爾博恩伊薩克(Cheryl Boone Isaacs)在宣佈針對 #OscarsSoWhite做出的改變時,提到電影業沒有製作選角多樣的電影是根本原因。博伊德也表達了類似的觀點:『你必須回溯和研究非裔美國人演的那種電影。』……這些影片所缺乏的角色是普通人。當這樣的角色確實出現時,攝像機似乎停留在他們最可能引發美國白人反思美國種族主義歷史的那部分生活。」由此引申,美國歷年來固然「有安全、保守、自慰的『政治正確』給獎」的傾向,可是不單是荷里活,忽略普通人生活與心理,是許多發達國家的電影的通病——為甚麼大眾的口味與目光只停留在勇者或復仇者之上? 網上圖片 五、粥粥〈奧斯卡馬後炮:淺談奧斯卡的爭議和問題〉︰「事實證明,影藝學院其實是願意給黑人演員以及黑人電影獎項的,但問題在於黑人電影除了爭取平權、黑奴問題之外有沒有更多題材上的可能性?而觀眾以及荷里活影藝學院的成員們對這些多樣發展的電影有沒有了解和觀賞的意願?我想《無境之獸》(Beasts of No Nation)和《衝出康普頓》(Straight Outta Compton)兩部電影在奧斯卡的挫敗就反映出了根本的問題——大部分的人都對這些電影沒有興趣,更不用談去看或去肯定這些電影。我認同我們應該進行這些改變不平等的對話,但內容應該是如何改變黑人演員只能在特定類型電影和角色中出現的刻板印象?如何從選角上讓觀眾習慣和認同黑人演員與白人演員其實在電影中扮演的角色沒有那麼不同?而非只是抓著奧斯卡打說為什麼沒有黑人入圍,何況最受漠視的怕不是黑人演員,而是拉丁美裔以及亞裔這群真正的『啞裔』。」這篇台灣博客文章,說得甚好,此處不多囉嗦補充了。此文還提到荷里活(以至全球)在薪資和機會上男女不平等的問題,還有同性戀及性小眾備受忽略(甚至明裡暗裡的打壓)的境況(《卡露的情人》(Carol)竟然不獲最佳電影提名,這可是上年度最可置疑的最佳之一﹗),限於題目與篇幅,就請讀者自行細閱了。     陳廣隆(Horace Chan),中學教師,《信報》「電影講座」專欄作者之一,文章散見於《立場新聞》及【映畫手民】

觀察劇場 – 被盜的露宿者

觀察劇場,是參照外國的社會實驗短片而拍攝,觀察香港社會的面貌。 良心或良知,是人類辨別對與錯的能力。由於良心的影響,當人類所作的與價值觀不合時,會感到自責。良心也可以視為人類在辨別對與錯時,作為判斷基準的價值觀。 香港,仍有一批在社會底層掙扎求存的露宿者,只渴望在寒風刺骨的冬日暫借街角露宿一宵;或於鬧市中渴望得好心人施捨十塊八塊,得一餐溫飽。當你在街上遇到瑟縮一角的露宿者,你會放下金錢?還是視若無睹加快腳步離開現場? 假如,身處鬧市中的你,發現一個衣衫襤褸、可憐兮兮的露宿者被一青少偷去金錢,作為路人的你會怎樣做?挺身而出?或是仍抱着事不關己的態度,不聞不問就這樣離開現場? 香港人,是熱心的正義之士,還是人情如紙一樣的薄?第一次拍攝,我們參考外國一條社會實驗短片,Steal from Homeless,測試途人看見露宿者被盜時的反應。   或者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同的理由去選擇自己的行為,請不要指責,因為當你遇上時,你可能都一樣。 Production:JAYC Production Starring:Angus Chan, Jeffrey Luk   延伸影片:Steal from Homeless

麥難民 – 花花

凌晨一時,二十四小時麥當勞,到底有甚麼人?零星準備吃宵夜的人,三三兩兩聊著天的人,還有那群佔在固定的角落,帶著家當在這裡休息過夜的人。日本為這一群人發明了一個新名詞叫做「麥難民」。 去年十月的某個早上,一個年約五、六十歲的婦人被發現伏屍在九龍灣坪石邨的一家麥當勞的餐桌上。餐廳裡服務生與顧客都沒有特別留意她,她曾取熱水與進出洗手間,在被發現的之前已逗留近二十四小時,有顧客曾在她伏屍附近用餐。據說,她是一名麥難民,長期留宿於麥當勞。 (網上圖片) 麥難民之猝死,令人再度關注本港的露宿甚至夜宿快餐店的現象。事實上,每一個麥難民都有自己的故事,有人因為生意失敗,有人因與家人不和,更多的是因為無法負擔租金而留宿在外。 單身的阿強屬於少數年輕的麥難民,四十多歲,由於與家人不和,選擇離家獨居。平日任職運輸散工的他,接連多月留宿麥當勞。為方便出入,他將大部分物品放在公司,隨身只帶少量衣物及清潔用品。他早上在麥當勞的洗手間梳洗,收工則到康文署公園或體育場洗澡,再回來麥當勞睡覺。 既然有收入,為何不租住劏房,寧願外宿?阿強說,劏房價錢貴,現在已經租不起,動輒三、四千元,能夠負擔的只有月租二千元以下的更狹小的棺材房或床位。他曾租住過旺角某處的棺材房,但空氣不流通,衛生環境亦欠佳。他寧願選擇乾淨又有座位的麥當勞,麥當勞分店眾多,總找到一間適合自己的。 他說,麥當勞有麥當勞的規則,大部分麥難民有自己長佔的地盤,如鄰近洗手間、靠牆的長椅等等的熱門位置。 麥難民們風格各異,有人喜歡帶著全部家當在身邊,甚麼手推車、紅白藍膠袋;有人輕裝上陣,一個背囊走天涯,睡覺就睡在背囊裡;有人佔不到長椅,索性把幾張椅子排好,一樣的安睡。相異又相同的是,他們都年紀不輕、五十開外,同樣選擇了這裡。 (網上圖片) 阿強說,反正熟悉規則以後,就可以當這是另類社區或另一個有蓋的天橋底。 如果命運能選擇,或許阿強不會夜宿麥當勞,樂觀面對的背後藏著或是更多說不出來的無奈。根據非正式的統計,與阿強一樣無家可歸的人達一千五百人,較一五年一月社會福利署的露宿者登記數字八百零六人高出近倍。 露宿是住屋問題、社會問體還是更深層的問題,或許社會學家才能深入分析成因經過影響。不過,麥難民之猝死後,麥當勞發表聲明,歡迎所有人任何時候到訪麥當勞,亦將保證所有顧客用餐條件的情況下,為麥當勞過夜的人提供方便與關照。 忽然,不禁想起,家中附近的麥當勞,那個角落總有那幾個熟悉的面孔。   花花 - 喜歡探索,喜歡發掘,喜歡以不同的角度看世界,所以成為記者。遊走在新聞界多年,現職某報業集團港聞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