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議題 Archives - 太平山青年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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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議題

【杏林心窗】關注青少年抑鬱症

近期社會十分關注學生的精神健康, 當中, 抑鬱症是學生中不可忽視的疾患。根據國際診斷標準, 抑鬱症患者會連續兩星期或以上的病徵。可能出現的病徵包括: 1. 情緒方面, 除了情緒持續低落, 還可能焦慮緊張, 脾氣暴燥等。2. 行為方面, 會對事物(包括自己的興趣及嗜好)失去興趣; 做事提不起勁; 不願談話及接觸他人; 也可能會濫用藥物及酒精。3. 思想方面, 患者常常難以集中精神, 記性差, 並難以作出決定; 思想內容亦較負面, 例如自信心低落, 覺得自己沒用, 過份內疚和自責, 覺得沒有人可以幫到自己, 對將來感到絕望, 甚至出現自殺念頭或行為。4. 生理方面, 患者可能感到經常疲倦, 睡眠失調 (失眠或睡眠過多), 食慾失調 (沒有胃口或暴食), 及出現原因不明的身體不適。5. 一些嚴重的抑鬱症患者, 甚至會出現幻覺(例如聽到聲音批評他, 叫他去傷害自己等) 或妄想 (例如相信有人監視/迫害他等)。 筆者曾經治療的一些患有抑鬱症的學生,學生除了情緒低落之外,也感到十分疲倦,可能一天要睡很多時間,也對溫習及做功課明顯缺乏動力,使成績退步。有時家人並不了解,以為只是懶惰,加以批評責罵,反而使患者承受更大壓力及情緒變得更差。醫學研究顯示,抑鬱症的成因可分為生理(例如基因,大腦神經傳遞物質失調),心理因素(例如不愉快的成長經歷,創傷經歷,性格因素,應付壓力的方式),以及環境因素 (面對的壓力,擁有的支援)。對於每位患者,這三大類成因的比例,及當中的具體內容,均因人而異。因此,治療計劃也須按照個人的病情及成因而度身訂造。當中常見的治療方法包括藥物治療(抗抑鬱藥例如“選擇性血清素再攝取抑制劑”,去甲腎上腺素及特定血清素抗鬱劑等,及在需要時加入具有抗抑鬱功效的血清素及多巴胺調節劑),以及心理行為治療(例如行為認知治療,家庭治療,人際關係治療,靜觀治療等)。 當學生出現情緒困擾, 甚至自殘行為(例如𠝹手),或表達傷害自己甚至自殺的想法時,家人及老師千萬不要掉以輕心,應關注及了解他們具體的想法,並盡快尋求專業協助。 撰文:葉沛霖醫生 葉沛霖醫生的專業資格包括香港大學內外全科醫學士, 香港大學醫學研究碩士, 香港精神科醫學院院士, 香港醫學專科學院院士 (精神科), 及精神科專科醫生。

港漂生活分享

想香港在大陸人的眼中一直有一層光芒與神秘。當我和家鄉的親朋好友談論起自己在香港學習、生活、工作,他們總是十分好奇,這個回歸不久的同樣說著中文的曾經屬於英國管轄的特別行政區,到底和大陸有什麼差異和共性呢?儘管今日大陸的經濟也發展富裕起來,可是香港仍然如此不同。 我大學本科的學習雖然大部分在大陸,少部分在美國,但我的學校屬於比較特殊的種類——一所中美合辦的大學,它的運行很大程度上跳出了中國的傳統教育體制以外。近十年前,中美之間的交流還在愈來愈緊密,從經濟合作,蔓延到文化、教育資源的交流。我的學校就是那時成立的,當時簽署協議的還是現任主席習近平,時任浙江省委書記。那個時期中國也出現了幾所類似的學校。我們採用全美式的辦學模式與教學標準——我們不必修馬克思毛澤東概論,聘請來自全世界的老師,並全英文上課。也許是在這樣全盤西式的環境下,我更加好奇作為中西交融紐帶的香港,會是什麼樣的文化。香港既紮根於中華文化,同時又鑲嵌了另一種使她發展強大的文明制度。我認為她更包容,更多元,更開闊,加之匯集了世界各地中國研究的優秀學者,學術自由開放,地理上又和大陸緊密相連,是我求學的優選。 來到香港後我最大的感受是人口密集土地珍貴。香港人民住所普遍空間小房價高:可能在我的家鄉300萬人民幣可以買下一個大別墅,在香港房市也許首付都不到。我就讀於香港科技大學,住在附近的寶琳,三室二廳不到100平方米,五個人合住,每月共22000港幣。十分神奇的是,擁擠的香港卻給我精神獨立感——我可以自由地選擇生活方式,自由地表達和追求自己在乎的事,且獲得同等的理解和尊重。這裏有各種各樣的人們,信仰各種各樣的價值觀,可是仍舊和諧守秩序地一起生活,這是極大的歸屬感和安全感。 說到和我預期的差別,第一個是語言。來之前我以為香港人都普遍英文流利,自回歸以後也大都能用國語溝通,然而都不是。我自己的觀察是,英文流利的香港人屬於受過良好的高等教育,或者有出國學習經歷的,其次就是從事服務行業受過職業訓練。普通話在教育中普及,但大多人都不習慣。想起第一次來香港,去港大參加conference,結束後爬太平山,因為不熟悉邊爬邊問路。沿途的每個人都用非常港式的普通話友好地指路,令人暖心。我也遇到過在小賣部因為說普通話買東西給我白眼冷落的人。第二個預期差別,是對大陸的了解。我覺得大陸因為自己的網絡設限制,致使大陸人無法很好地了解全世界,也讓全世界很難認識大陸最新的變化發展。在美國期間就被一個教授問,“你們是不是還都買不起衣服無法上學?”香港人也同樣因此無法了解真實的大陸,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誤會。無論如何,我希望兩邊人民可以友好坦誠地交流共贏。 我要感謝科技大學的教授們和同學們,他們是我的良師益友,讓我用力思考、用力探索我不知道的東西,在看待事物的時候摒除偏見。我欣賞到邏輯思辨的魅力,體會到世界上太多領域等待我去學習,感受到我自己的渺小和不設限的可能性。因為科大告訴我在香港學習是一件多辛苦但美好的事,我特別想繼續在香港學習,延續我以前性別研究的願望。曾經參加一個關於香港本土主義運動的調研,我了解到香港的男女平權情況也不是很樂觀。尤其在政治領域,女性領袖仍然非常少見,並且更可能被大眾用外貌、身材、私人生活來評判。女性更多被理解為與家庭關係密切,而男性更多被掛鉤在事業上。這其實也是華人圈、儒家文化圈包括日本韓國都存在的問題。很可惜的是,在大陸做女權運動研究或是少數人群研究,近幾年變得越來越不容易,學術寬容度在變窄。對此我無能為力也很難過,但起碼在學術自由的香港,背靠大陸,我希望能夠努力將這個研究做下去。 香港對我來說,是燈火通明的樓宇,自由自我的空氣,行色匆匆的人流,冷氣環繞的書頁。香港讓我成為我自己。 撰文: 會員 嚴焮

駐京辦實習香港學生Koby在京生活分享

五十幾天後,我就會穿著畢業袍向北京大學道別,離開這個生活了四年、被我視為第二個家的地方,回到香港,步入職場開始新的生活。 2014年我獲得母校拔萃女書院劉校長推薦,通過北京大學校長實名推薦計劃獲得保送資格 。每次和身邊人講起我在內地升學,很多人都覺得很不可思議,而我自己也有同感。當時決定去北大大概有兩個很簡單的原因:第一,希望跳出自己的舒適區,令自己成長的更快、走得更遠、跳的更高;第二,想要親身到內地生活,了解國情,同時讓內地學生認識香港文化,充當促進兩地交流的橋樑。現在回看,覺得這兩點的確都做到了。 坦白說,剛到北京真的非常不適應 。記得剛入學的時候,普通話非常“普通”但卻要用普通話上課、 用普通話進行日常交談,而教科書都是简體字,就連寫作業都要用簡體字,真的有種長期處於一個“唔啱channel”的感覺。用一句去概括當時的情況,大概就是“三不懂”:聽不懂、看不懂、說不懂。雖然香港學生可以選擇入住條件較佳的留學生公寓,但為了可以更快融入內地生的群體,我就選擇和同班同學一起入住四人一間的宿舍。宿舍樓雖然非常簡陋,但還算是五臟俱全。可是,令我最不適應的不是失去自己的私人空間,而是洗手間和淋浴間都是公用的,而淋浴間更是沒門!沒門!沒門!(重要的東西說三次)作為一個在香港土生土長的人,真的從來沒見過這種設計,因為香港的公共游泳池都不會如此“開放”……但日子久了就已經慢慢習慣了,甚至覺得那是個令我和同學變得更親密的一個好機會,因為都能借機和同學討論哪個教授“派Grade”、哪個教授是“Killer”、北京哪裡好玩等等。記得有一天洗澡的時候,和同學們在討論農曆新年假期的安排,我就分享我和婆婆去拜黃大仙的經歷。沒想到我的同學一臉驚訝,她們就問我,你們香港人都這麼早結婚嗎?我當時一臉茫然。及後發現原來在內地“婆婆”是指丈夫的媽媽,“公公”是丈夫的爸爸,而我們在香港,公公婆婆就是媽媽的爸媽。沒想到同在中國,在親戚稱呼層面上卻如此不同,而且居然還能鬧出這麼大的笑話。 除了日常生活上的不適應,還有一個不適應,就是在北京沒得吃正宗的點心。入學四年以來,在北京城里尋尋覓覓,雖然找到很多港式餐廳,但味道正宗的卻是少之又少。作為一個“吃貨”對此感到極度不滿……所以一般回到香港都會和爸媽去“飲個夠、食個夠”。但很有趣的是,回到香港的時候都會很想念北京,特別是想念食堂人均二十的“豪華”麻辣香鍋、麻辣烤魚(說豪華的原因是因為一般在食堂吃一頓飯只需要十元人民幣左右,所以在食堂能吃上二十元已經算是很豪華了),還有想念和三五知己去吃麻辣火鍋的時光。雖然近幾年不少川菜連鎖店都在香港開了分店或者不少港式火鍋店也有麻辣湯底這個選項,但要同樣嗜辣的朋友或者能吃到很正宗的鍋底真的不容易。 說起吃辣這個方面,其實是我到了北京才有的一個轉變。我從小到大也不是很能吃辣,甚至說沒什麼機會吃辣。但自從開學第一天和我兩個湖北室友吃過一次中辣的麻辣香鍋(麻辣香鍋有幾個等級:不辣、醬香、微辣、中辣和特辣),就突然愛上了吃辣了,也在她們四年來的“悉心培養”之下,我已經能吃特辣的麻辣香鍋。之前去成都和重慶旅遊時,都能吃中辣的九宮格火鍋(基本上就是整個鍋面都是紅油和辣椒),而且是吃完臉不改容、嘴不變紅!(此處應該有掌聲~)但除了從不吃辣到很嗜辣,這幾年的轉變的確也很多的。比如說,變得更珍惜自己所擁有的,不再覺得幸福是必然的。小時候的我沒有對生活在香港有很高的幸福感,甚至覺得在香港生活挺辛苦的,因為從小到大都覺得學習壓力很大,除了需要有優異的學業成績,還需要有十八般武藝,簡單來說:琴棋書畫樣樣皆精。但來到內地後就發現,其實生活在香港真的非常幸福,因為我不需要走幾個小時山路去上學,也不需要和六、七十人擠在同一個教室裡上課,更不需要擔心明天會因為沒錢繳交學費而被迫輟學。但這一切切對於很多同學來說,都是從小一直在面對的困難。雖然如此,但他們仍然能排除重重障礙,考上中國第一學府,這是最令我敬佩的。是他們教會我要時常感恩和珍惜所有,也是他們讓我知道所擁有的一切都得來不易,絕不應該take it for granted。 回望四年,我都收穫了很多,我所指的收穫不只是指大學四年來拿到了七個獎學金或獲歐盟委員會全額資助到英國愛丁堡大學交換,也不只是指有到香港特區政府社會福利署總部及駐北京辦事處實習的機會,而是看到自己真的有慢慢成為一個更優秀的人。當然,成長是需要作出一些犧牲:失去天天和家人見面的機會,也和昔日的好友漸漸疏離。但俗語有云:有捨才有得,這四年得到的比失去的多很多,所以還是很感恩四年前做出了這個決定,更感謝家人這四年來在我遇到任何困難時,都願意毫無條件的做我的避風港。 2018年不僅是我大學畢業的一年,更是母校北京大學120週年校慶紀念。今日我為作為北大人而驕傲,希望將來有一天,北大也會為有我這個校友而感到驕傲。 編按: 授訪者欲以第一身分享港人身份在北京學習和在駐京辨實習的的趣事